李酸酸是《侯海洋基层风云》中新乡学校的小学教师,三十多岁,和秋云住一间宿舍,这个人是典型的农村女人,爱胡说八道,为人尖酸刻薄,爱操闲心,欺负年轻人,除了牙尖嘴利之外,她为人还是很随和的,既敢于挑战权力,又不失圆滑,算是一个普通人吧!
一、爱欺负新人
1.邱大发转身拿了一串钥匙,每把钥匙上面都有名字,他找出李酸酸的名字,然后打开了门。
学校套间分为里间和外间,里间的门用挂锁锁上,门上贴着一副刘晓庆的彩色照片。外间房里有一张空床,床上散落着零星的稻草,角落里放着电饭煲、碗和筷子,还有一个油乎乎的煤油炉子。
刘清德跟在秋云身后,看着煤油炉子,骂了一句:“李酸酸也太不像话了,怎么能在外间煮饭。”
2. 教师宿舍是前后间,老教师李酸酸在前间房里放了不少杂物,甚至还有煤油炉和油盐酱醋。
“李老师在外间煮饭?她煮饭,应该到里面去煮,在外面煮你怎么受得了. 侯海洋进了门,马上就明白了秋云的意图.
秋云自我宽解道:。学校伙食团马上开伙了,等到开伙以后,有些话才好说。今天早上,她正坐在床沿听磁带,李酸酸在外间房下面条,如果是纯粹下面条倒也没有什么油烟,她在下面条之前还炒了一个鸡蛋。屋里原本通风不畅,秋云顿时被炒鸡蛋的味道所包围,偏偏李酸酸炒鸡蛋本领了得.普普通通的鸡蛋炒得真是香啊,让秋云不断地流口水。
3. 刘清德离开以后,秋云马上将席子重新擦了一遍。收拾完床,她发现在窗边桌子上,还摆着李酸酸未洗的面碗以及打开的调料盒子。李酸酸住在里屋,屋有一道木门,平时总是锁着。这样一来,李酸酸可以随时侵入秋云的空间,秋云只能在外屋活动,两人的处境是不公平的。李酸酸是老教师,是这套房子的原住民,她在心理上占有优势势,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给秋云带来了不便。
4.走到门口,听到隔壁传来哄笑声,李酸酸的声音在一群男声中格外刺耳,秋云如今对这个声音有了几分反感。以她的想法,大家同住一室应该能互相体谅,她安上布帘也是对李酸酸暗示自己的意见。谁知,今天晚上,李酸酸在伙食团打了饭,又吃炒鸡蛋,煤油炉子距离布帘不过一米,呼啦啦的油烟在屋里飞扬跋扈。
秋云实在忍不住,坐在小床上,用力拉了拉布帘,让布帘发出哗的一声。李酸酸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秋云的提醒,又取了一盆葛笋叶,哗哗炒了起来。
秋云咬着嘴,心道:“李酸酸确实太不自觉了,煤油炉子完全可以到外面走道去炒菜,炒完了再搬进来。”腹诽一阵,等到李酸酸拿着碗到隔壁去打平伙,她打开布帘,透了透风,这才拿着耳机去操场散步。
等到散步回来,李酸酸仍然在鹰钩鼻子房间内说说笑笑。
5. 秋云和李酸酸爆发了一场争论。
“李老师,屋里窄,通风不好,能不能不在这里煮饭炒菜?”自从李酸酸开始用煤油炉子以来,秋云一直在忍耐,今天早上她刚刚起床,正在对镜自怜,布帘外李酸酸又开始炒鸡蛋.这一次,她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.
李酸酸毫不在意,道:“你可以去买点煤油,到时可以一起用煤油炉子。”
秋云收起了脸上的笑意,认真地道:“这个房间通风不好,煮饭炒菜会影响到我。”
李酸酸背对着秋云,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,道:“伙食团的饭菜太难吃,长期吃会营养不良。”
秋云直接说出了目的,道:“能不能把炉子搬到外面?我看见好几个老师都是在外面煮饭。”
李酸酸炒好了鸡蛋,加了点水,开始煮面。她用无所谓的口气道:“外面日晒雨淋,不方便。再说,这么多年都在这里煮饭。”
“李老师,房间就是这个条件,要么到外面去煮饭,要么不煮.
李酸酸生气了,提高声音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,住在一个寝室要学会宽容,要学会互相帮助。”
秋云道:“对,是要学会互相体谅,煤油烧起来有油烟,这是我的寝室,是睡觉的地方,不是厨房。”
“要想有专门的厨房,有本事就分到县城去,我们新乡中学就是这个条件,你分到新乡来,就得克服。”
秋云态度严厉起来,道:“如果要继续煮饭,就交换房间,你住外面,我住里面,否则就不能煮饭。”
“我就要煮,你能把我做啥子?”李酸酸发起横来.”
教师平房不隔音,听到吵架声,同事们都跑了出来看热闹。
邱大发仍然是笑眯眯的模样,站在门口劝架:“两位都歇点火气,有话好好说嘛。”他在教师中是有名的“好好先生”,对谁都好,因此谁也不在乎他。
几位女教师将李酸酸劝走,这才暂时结束了争执。围观人群见无吵架可看,也就散去,各归各位。
秋云坐在床边,对一位相劝的女教师道:“杜老师,我不是想和李老师吵架,确实是油烟太重,她炒鸡蛋的时候,满屋都是烟.我的胃口不太好,总是发炎。”秋云要抗拒刘清德,又与李酸酸交恶,她不愿意成为孤家寡人,因此在杜老师面前尽量态度温和,诉说着自己的委屈。
里外间的矛盾,在新乡中学是见怪不怪,杜老师很能理解,道“以后注意点,讲究点方式方法,李老师是老教师,为人其实挺好的,就是嘴巴有些碎。”
6. 李酸酸叉着腰,道:“秋大学,你到底要咋样,我搬到走廊外面来炒菜,碍着你了吗?”
秋云毫不示弱,道:“你这是猪八戒倒打一钉耙,你看看煤油炉子放在什么地方,为什么要偏偏放在窗子下面?”
“风要朝这边吹,我有什么办法。不放在这里,难道还放在邱大发门口,你这人太自私了。”李酸酸以前一直在房间里炒菜,张老师性子柔和,一直忍着,没有提出异议。新来的秋云比张老师要强硬得多,吵了几次架,眼看着秋云要扔炉子了,她这才妥协下来,把煤油炉子搬到走道外面来炒菜。在走道上炒菜,有风来时,煤油炉要受点影响,这让李酸酸很不爽,今天点燃火,她见到有风,便将炉子放在窗户下面。
秋云见老师们端着碗陆续回来,不愿意像耍猴戏一般让别人围观,她将窗户关掉,拉下布帘,慢慢吃着没有味道的饭菜。
侯海洋端着饭菜走过,李酸酸故意问道:“小侯老师,来,吃点炒鸡蛋。”
侯海洋一向看不惯李酸酸,他没有表露出来,客气地道:·谢谢,不用了。”一边说,一边快步走了。
7.李酸酸这一番攻击性颇强的言论,让秋云很是不爽,她不示弱,回击道:“小侯老师很不错,晓得把炉子放到外面,不影响其他人。现在很多人都不讲究公德,占用公共空间,不顾别人的利益,不接受善意的批评,歪理还一箩筐一麻袋,这些人最自私,我最看不起。”
秋云说话清晰,语速又快,李酸酸几次想开口,都被压住了,气恼之余,张口便准备骂人。秋云突然提高了声音,道,“有理讲理,无理走开,骂人,最没有本事。”说完,端着鱼汤扬长而去。
二、刻薄的女人
1. 李酸酸依在她的木门前,挑着白生生的面条,吃着黄金般灿烂的炒鸡蛋,谈着另一位已经离去的张老师的闲话:“以前是张小桃住在这里,她老公还在部队,难得回来一次。张小桃假装正经,其实浪得很。后来肚皮大了,肯定不是她老公的娃儿,后来他老公去找了县武装部,把张小桃调到城里去了。”她呸了一声:“现在是什么世道,乱搞男女关系还有功了,居然调进城去,我们这种老老实实在新乡教书的人,不会走歪门邪道,反而调不进城。我们女人要想搞名堂,其实很容易,两腿一张,自然就会有男人像狗一样扑过来,什么事情办不成!”
尽管秋云戴着耳机,可是这些如村妇般的话语仍然如针一样刺进了耳中,她既为闻到妙鸡蛋流口水感到羞愧,也看不起李酸酸的刻薄.
2. 侯海洋喝着鱼汤,快活地道:“我的钓鱼技术绝对一流,现在就收下你这位学生。以后想改善伙食,自己到我这个炉子来弄。要想吃鱼,我们到河边去钓,不花一分钱,吃最新鲜的鱼。正说着,李酸酸也走了过来,道:“好香啊,小侯老师,看不出你还是居家过日子的好手。”她看到秋云也在,故意大声道:“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数都好吃懒做,小侯老师很能千嘛,比好多女人都能千。”
3. 李酸酸在背后骂了几句,见无人应和,气得胸口一起一伏,对侯海洋道:“侯老师,你看看这人,什么德性,是个大学生就了不起。听说她在读大学时就乱搞男女关系,这才被分到新乡学校,否则,堂堂外语系大学生怎么会分到新乡?”
秋云到底是什么原因被分到新乡学校,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。
侯海洋对于李酸酸恶意的解释很是不屑,盛了鱼汤,自到屋里享受。
4.邱大发急忙摆手,道:“你们吃,我吃过了。”他走出门时,脑子里想着金黄色的红烧鱼,舌底生津。回到房间,赵海、李酸酸等人围在一起打牌,邱大发笑嘻嘻地站在一旁观战,道:“看不出小侯老师还很能干,不仅能上房翻瓦,还买了蜂窝炉子自己开伙。刚才我到他那边去了,他和秋云做了红烧鱼,色香味俱全。”
李酸酸呸了一声:“小侯老师年纪小,我看他是被狐狸精勾引了,可惜了,标标致致的小伙子。”
赵海冷笑一声:“别人在一起吃顿饭就是勾引,我们在一起打牌是不是有私情?”
李酸酸道:“赵海是不是也被那狐狸精迷住了,还要帮着她说话.
赵海在学校老师中是比较“愤”的一个人,当秋云出现在学校里,他内心便如被一道闪电击中,他经常在打牌的时候坐在面对大门的位置,每当秋云在门前走动时,他就会用眼光悄悄地看。此时他的心思被李酸酸无意说破,尖刻地道:“李酸酸以前与张老师搞不拢,天天说张老师爱占小便宜,现在又和秋老师有矛盾,我看李酸酸同志要作一下检讨,是所有人都对不起你,还是你自己有问题。”
李酸酸气得将牌朝桌上一扔,道:“你们这群人都是色鬼,见到漂亮女子就软了骨头。”
5.李酸酸一张嘴巴,又开始扫射:。你们是只准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,张老师肚子咋子大了,秋云被哪个猪拱了,以前吴敏红和你赵良勇有一腿。”
侯海洋听到赵海之事心里原本就特别难受,李酸酸越说越不像话,还用污言秽语提及秋云,他吼了一声:“李酸酸,你给老子闭嘴! ,赵良勇也急了眼,厉声道:“李酸酸,你太不像话了!”
李酸酸自知失言,犹自不服,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几位年纪稍长的女教师见发生了冲突,过来劝架,把李酸酸半拉半推弄回屋里。
6.秋云独自委屈,正要爆发,李酸酸很仗义地打起了帮忙锤,她将脸凑到售票窗口,骂道:“谁没有长耳朵,你是售票员,还有两班车凭什么就不卖了?不卖了得有理由吧,不公布理由就不买票,你妈的还有道理了,是不是在家里受了气,男人在床上弄得不舒服,把火气撒在顾客头上?顾客是上帝,懂不懂,不懂就重新去读一个小学,别再这里丢人现眼!”
李酸酸为人素来尖酸刻薄,在新乡与人吵架是家常便饭,她一口气骂得畅快,每个字都变成一粒子弹,朝着敌人的心脏射去,而且准确地说中了售票员的心事。
售票员半天没有回过神来,昨夜,丈夫在床上马虎了事,她便怀疑丈夫在外面养了女人,两人先吵架,再打架。家里带出来的恶劣情绪不由自主地反映在工作之上,一个上午就与好几个顾客发生了口角。
等到李酸酸稍停,售票员将桌子一拍,手指李酸酸,也骂了起来。开始,双方还是争论是非曲直;中间,两个人开始互相人身攻击;最后,互相开始辱骂对方的隐秘部位。一时之间,污言秽语在空中相互交错。围观旅客大觉过瘾,一些人伸长脖子看热闹,少部分人开始起哄,唯恐天下不乱。
吵架声大作终于惊动车站领导,一位领导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,先吼住了售票员,然后对吵架的李酸酸道:“这位同志,有什么事情不能到车站办公室去说,站里一定会公平对待。”
来到站内,领导男子几句话就问清楚吵架的原因,道:“确实是车站通知不卖票,原因是到茂东的路出现塌方,今晚上要抢修。”
李酸酸在站上骂得痛快,此时心情舒畅,显得很宽容,道:“你把原因说出来,我们都理解,难道售票员说出这个原因很难吗,是国家机密还是军事机密?”
领导陪着笑道:“车站工作人员工作不到位,站里会严肃批评。”
车站领导一个温言软语,让李酸酸顺了口气,
三、对男女私情既羡慕又嫉妒
1.刚回到宿舍,秋云便瞧见了刘清德大模大样地坐在她的床上,与李酸酸有说有笑。
2.刘清德笑脸依旧,发出了邀请:“新乡餐馆今天开业,请老师们去热闹热闹,你等会儿和李酸酸一起来。”
秋云没有想到刘清德脸皮如此厚,心理刻伽目此好。她不习惯于当面与人撕破脸皮,仍然保持着礼貌,道:“对不起,我身体确实不舒服,不去了。”
刘清德很有风度地道:“你才到新乡,和卫生院的人不熟悉,我陪你去,医生都是我的兄弟伙。小病别忽视了,拖着拖着就拖成了大毛病。”李酸酸太了解刘清德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,骂了一句道:“女人的毛病,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别管了。”
秋云实在不能忍受刘清德坐在自己床上说话,她终于下了逐客令,严肃地道:“刘主任,请你回避一下。”
刘清德冷笑着道:“秋老师,等会儿同李酸酸一起过来。
李酸酸张开双手,做出一个驱赶小鸡的动作,道:“快走了,别守在秋老师床边。”她这一句话说得很是暖昧,说完,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3.喝到第三杯酒,李酸酸来了情绪,不知赵海说了句什么,她骂道: “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人!”
“呜,呜,我的娃儿在路上走得好好的,凭什么被人打?
“呜,呜,我分到新乡这个鬼地方十来年了,凭什么别人能调走,能进城,我就不能进城?我知道是什么原因,进城是要交钱的,到郊区两万五,进县城得三万,这些都是明码实价的。
“呜,呜 不交钱也可以,要陪当官的睡觉 ”
赵良勇等人受了李酸酸影响,也不劝她,喝闷酒。
秋云见李酸酸眼泪鼻涕弄了一身,邋遢得很,实在看不过眼,扶着她回到寝室。
李酸酸紧紧搂着秋云,就如搂着救命的稻草,不停地哭诉。
4. 新乡学校宿舍,李酸酸在晚上十点、十二点以及凌晨五点,起床三次,悄悄拉开秋云帘子,秋云的床空空的,半个人影都没有。这一段时间,她与秋云的关系得到大大改善,改善归改善,她的好奇心就如闻到腥气的猫一样,半点都没有减弱。她知道秋云肯定是到牛背碗去和侯海洋约会,自顾自地嘀咕道:。秋云平常装得冰清玉洁,实质上还是爬到男人床上,和以前的张烂货没有什么区别”
早上起床,她在学校食堂打开水的时候,杜老师、赵良勇等人也等在伙食团,她的喉咙里就如有一只手在挠痒,有些话不吐不快。她说了秋云之事,见老师们兴趣都很浓,兴致越发地高,唾沫横飞地添油加醋。
在一旁等着打开水的赵良勇实在听不下去,打断道:“李酸酸,你的话太多了。”自从录像室事件发生以后,侯海洋和赵海被逐出了中心校,一直以大哥自居的赵良勇深为惭愧,他从内心深处不愿意侯海洋再受到攻击。
李酸酸驳道:“赵良勇,管天管地,你还管老娘说话。 出了伙食团,遇到汪荣富和另一位女教师,她又将秋云夜不归宿之事说了出去.回到寝室,李酸酸见到了正在整理床铺的秋云。秋云转过身,指了指旁边的木桶,道:“这是侯海洋钓的鲫鱼,给你熬汤。”进了屋,李酸酸打了自己一个嘴巴,懊恼地道:“我的话真是多,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巴!”
5. 两人进了教师小院,刘清德正与李酸酸站在院内说话。
李酸酸道:“秋云是热恋中的女人,肯定在牛背花小学。”
刘清德心里又是嫉又是妒,道:“侯海洋就是一个青屁股娃儿,一穷二白,啥都不行,秋云堂堂一个大学生,瞎了眼,居然跟侯海洋搞到一起!
李酸酸“璞 ,地笑了起来:“啥都不行,也不见得,侯海洋人长得帅,美女爱帅哥,天经地义。”
刘清德嬉皮笑脸地盯着李酸酸的脸,道:“你说得对,这确实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,母狗不厥屁股,公狗就不会扑上去。”
李酸酸听刘清德说得狠毒,道:“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,看到秋云漂亮,心就痒痒了,爬开。”她愤愤地骂了一句,转身进屋,不再理睬刘清德。
刘清德口头上调戏了李酸酸,十分爽快,背着手,转身就见到侯海洋扶着赵良勇进了小院子。他如今在学校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侯海洋,顿时把脸拉下,挺着肚子,目不斜视地从侯海洋身边走过。
6.正喝着,李酸酸也出现在眼前,她头发稍乱,格外憔悴。赵海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子,道:“李酸酸,过来坐嘛。”李酸酸骂了一句:“酸你妈个头。”赵海也不生气,问:“你不是回家了,怎么还在新乡,是不是想我了?”李酸酸心里正烦,阴着脸道:“你算哪根葱,管起老娘的事情。”
侯海洋对李酸酸的印象不好,当然也没有什么矛盾,他邀请李酸酸坐过来,给她点了碗豆花和烧白。
赵海看出李酸酸有心事,道:“喝点酒,一醉解百愁。”李酸酸举起酒杯,当真就喝了一大口。
一般来说,在酒席上,大家都想尽办法让对方喝酒,同伴喝醉后出丑,是经久不衰的谈资。赵海调到村小以后,立马化身为酒中仙,喝酒从来不推杯,喝一次醉一次。
这顿酒是在新乡场镇,侯海洋不想赵海喝得起不了身。三人喝了一会儿,赵海脸上浮起一朵红云,眼看着就要进入状态。侯海洋将他的酒杯抢在身边,道:“酒到此为止,改天到牛背驼喝。”
李酸酸喝了酒,啰啰嗦嗦,絮絮叨叨地道:“侯小伙艳福不浅,抱得美人归,新乡学校好多男人都羡慕你。”她说这个话时,眼睛望着赵海的方向。
李酸酸指着侯海洋道:“秋云这个女人心高气傲,不是新乡甚至巴山能留得住。侯小伙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好在你是男人,终究不吃亏。我会看相,你这人要交桃花运,秋云指望不上,可是身边不缺女人。”
侯海洋笑了起来,道:“我一个村小教师,只有那些没有眼力的人才会瞧得上,说这些没有意思,我们走吧。”
李酸酸坐在桌上还算正常,起身时,身体晃了晃,差点摔倒。为了防止李酸酸摔进冬水田里,赵海陪着她回学校。行走于冬日的小道上,冷风袭来,李酸酸酒意上涌,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。走回寝室时,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。她站在门前,拿着钥匙却捅不进钥匙孔。
赵海接过钥匙时,摸到李酸酸的手掌,只觉她的手掌烫得很。
开了门,李酸酸就往地面坐下去。赵海连忙扶着她朝里屋走,怀里抱着温软火热的女人身体,让打了许久光棍的他把持不住,低头看着李酸酸,竟然觉得怀中女人长得也还不错。
把李酸酸放在床上时,赵海头脑充血而失去理智,俯身开始亲吻醉中女人。李酸酸下意识移了移嘴巴,随后开始回应起来,伸出双手搂住了赵海。
(此处省略300字)
“快滚,再不滚我喊人了。”
看着赵海狼狈地逃出了房间,李酸酸扯过被子捂着头,无声抽泣。
(声明:所有图片只起美化作用,和内容无关)